尸足少年之分娩
1
胡老八是一个独眼龙,那还是很小的时候,有一次上山被树枝扎瞎的。不过胡老八的运气还是不错的,他的一个表哥在镇上有很多关系,所以他一个独眼龙还能开上公交车。
胡老八非常感谢他的表哥,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到邻村表哥家里请他喝上一顿酒。现在胡老八的日子很是安乐,娶上了媳妇,生了个大胖小子。胡老八琢磨着,等再开三年公交车凑够了钱就在镇子上买一套房子。
胡老八吹着口哨,规划着未来的生活,开着唯一一趟往返镇上的公交车,在山路上颠颠簸簸地行进着。现在是傍晚七点,今天乘车的人很少,最后一个乘客已经在前头的村子里下车了,此时车上只有胡老八一个人,他已经习惯一个人走夜路了。
当公交车经过那个熟悉的山路的拐弯时,忽然前面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裙子的人影,胡老八吓了一大跳,赶紧从遐想中回过神儿来,猛踩刹车。公交车“哐当”一声,停在了路边,激起一片飞扬的尘土。
胡老八长吐一口气,赶紧打开车门下了车,他借着车灯光四下看了看,并没有任何人。胡老八纳闷地挠了挠头,骂了一句,转身回到了车子上。
胡老八重新发动了车子,准备回家,忽然感觉到身后一股阴冷的气息爬到了脖子上,胡老八立即打了一个寒颤。他曾经听说过老辈儿人讲的鬼故事,说大晚上的在山里经常遇见穿着白裙子的女鬼。她们会附身在快要死的人身上,操纵他们的身体。
想到这里,胡老八吓得全身发抖,差一点尿了裤子。胡老八机械地转动脑袋向后看去,只见车子最后头一排坐着一个长头发的白裙女人!
2
五个人神情十分低落,公交车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来。
温辉又叹了一口气,回头望了望杨家沟村,现在非常后悔当初来这里。他望了一眼放在土路边上的那个破骨灰坛子,不知道该怎么和王博强的家人解释。温辉站起来,拉着杜迁雨走到离着三个女孩几米远的地方。
“这件事儿绝对不能就这么完了!”
“我知道,但是现在怎么办?村子是回不去了,刚才那架势你也看到了,我们再回去,他们非得把我们生吞活剥了!”杜迁雨叹了口气说。
温辉看了看三个女生,对杜迁雨说:“不如这样,待会让她们仨到镇上去报警,我们俩在中途下车,悄悄走回村子。一定要把这件事查清楚,至少在警察来之前,找到一些证据!”
杜迁雨皱了一下眉头,不知道在犹豫什么,最后点了点头,“只能这么办了!”
温辉和杜迁雨走到三个女生面前,把刚才的计划说了,三个女生一听他们俩还要回村子去,立即反对。杜迁雨一再解释,三个女生才勉强答应下来,不过张婷婷提出要和杜迁雨俩个人一块回村子,只让黄玉梅和胡静到镇上去报警。
黄玉梅早就看出这个张婷婷对杜迁雨有意思,此刻也不计较这些了,王博强已经死了,一想到之前还跟他做那事儿就感到一阵恶心。她只想赶快离开村子,至于杜迁雨和张婷婷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!
又等了一会儿,都两点多了,公交车才缓缓踩着灰尘停在了五个人面前。五个人上了车,骨灰坛子交给温辉和杜迁雨抱着,三个女生是决计不会碰这东西的!
司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,一只眼,看上去傻了吧唧的,温辉有一种奇怪的感觉。司机看了他一眼,那只灰色的眼球转动了几下,然后司机扭过脸去,关上了车门,车子缓缓地启动了。
公交车上除了他们五个人之外没有其他人。
温辉问:“师傅,到镇上多少钱?”
“一个人二十五块!”司机的声音有些生冷,好像来自于冰层之下。
温辉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百二十五,塞进了司机旁边的纸箱子里。五个人分开坐在了前头的座位上。一路上颠簸着经过了两个村子之后,又有几个人上了车。那几个人的行李很多,一看就是进城打工的。
温辉和杜迁雨交换了一下眼神,趁机从窗户跳了出去,张婷婷见状,也跟着下了车,丢下黄玉梅和胡静随着公交车去镇上了。
温辉三个人看着公交车慢慢远去,说:“希望她们赶快把警察带回来!”然后三个人离开公路,走进了田野中,准备从邻近的村子绕到杨家沟去!
翠凤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,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他被烧死的情景。今天狗儿大婶回娘家去了,家里只剩下翠凤一个人。晚上她没胃口,没有做饭,所以土炕也没烧,总是感觉冰凉的。
翠凤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子,脑子里浮现出和他在山洞里缠绵悱恻的情景,忽然肚子里有个什么东西动了一下。翠凤赶紧掀开被子,点上油灯,借着灯光掀起了碎花的衬衫,脱下裤子,目光落在鼓鼓的小腹上。
“凤儿——”就在翠凤盯着自己的肚子出神的时候,从外头传来一个缥缈的声音,“凤儿,来找我!”
翠凤一愣,跪在炕上挪到窗户前,一双惊恐的眼睛从窗户缝向外看去,漆黑的院子里什么人都没有。天山的星星眨着眼睛,月亮很快隐入到了云彩中,黑夜变得更加模糊不清!
“来救我!”
那个声音不断在耳边响着,翠凤眼睛猛地瞪大,赶紧穿上衣服,下了炕,推门来到院中,她四下观看,压低声音说:“是……你吗?”
“凤儿,快救我,救我们的孩子!”
“我们的孩子?”翠凤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“怎么救?”
“去义庄!”
翠凤抬头向漆黑的山中望去,黑夜中依稀看到大山的轮廓。翠凤一咬牙,推开自家的院门,朝着山上走去。
义庄就在离村子不远处的半山腰,早些时候是存放死人尸体的地方。那时候客死他乡的人的尸体,都会集中放到这里,然后被村子里的老赶尸匠带回他们的家乡安葬。近年来由于最后一个打理义庄的道士,在一个雷雨的夜晚消失了,义庄就荒废了下来。
温辉推开破旧的木门,发出“吱呀”的怪声音,吓了跟在杜迁雨身后的张婷婷一跳,她赶紧抓住杜迁雨的胳膊。杜迁雨触摸到张婷婷有些冰凉的小手,身体一怔。
温辉右手在面前挥了挥,然后向门里探了探脑袋。漆黑的义庄里到处长满了半身高的杂草,一丛一丛的矗立在院落中,黑夜隐去了它们的轮廓,看起来像一个个挺尸的死人。
院门被推开的瞬间,一只黑影从墙头上窜了下去,发出“喵呜”的怪叫。温辉深吸一口气,原来是一只猫!他迈开右脚走进了院子里,杂草遍地,不知道往哪走。
后面杜迁雨和张婷婷赶紧关上了那扇破门,门楼的木头门框在破门的撞击下,发出轰隆的声音,一堆灰尘从门楼上飘落下来,呛得三个人一阵咳嗽。
“这是哪啊?”张婷婷声音颤抖地问,双手抓着杜迁雨的胳膊不放。
“义庄!”杜迁雨小声说道,他本不想说出这两个字。
听到这两字,张婷婷本来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,抓着杜迁雨的手更加使劲儿了!
“别说话!”温辉示意二人跟在他身后,向着右手边走去。杂草中似乎有一条小路,长时间没人走也被杂草淹没了,不过还依稀看得出来。三个人穿过杂草丛生的破败院子,终于来到了台阶上,义庄破败的三间瓦房出现在面前。
台阶上是一个半米宽的小晾台,由于这里雨水较多,屋檐破陋,石头堆砌的晾台上长满了绿色的苔藓,很是茂盛,看上去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,似乎整个义庄都变成了一个生着绿毛的大僵尸。
三个人站在台阶上,看着大厅的房檐前挂着一道斑驳的牌匾,然后在左右两间房的窗户上瞟了几眼,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。温辉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扔到了客厅里,顿时安静的义庄发出簌簌的声响。
“没事,是老鼠!”杜迁雨拍了拍张婷婷的手安慰道。
温辉看了看身后的二人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,“啪”的一声打着了。顿时眼前的漆黑被火光驱散,然而火光到不了的地方陷入了更加浓重的黑暗中。
打火机冒着火光,周围的飞虫立即围了上来,绕着火光飞舞着。温辉不断驱赶,三个人迈上台阶,走进了义庄的大厅内。大厅内放着两个散了架的木板床,床板发霉散落在石头地面上。木板旁边是一大堆木头碎屑,大概是老鼠啃噬下来的。
温辉蹲下去摸了摸木板,挑出干燥的,然后对杜迁雨说:“去弄些干草来!”
不一会儿杜迁雨和张婷婷抱着一大堆干草进来,温辉把木头扔在干草上,准备点上火。突然,义庄的大门被推开了,“吱呀”一声,那么突兀,在义庄上空回荡!
3
黄玉梅仿佛费了好大劲儿才睁开了沉重的眼皮,顿时又被一阵刺骨的疼痛弄昏了过去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黄玉梅再次醒来,疼痛没有之前那么明显,不过周围的寒意越发浓重起来。黄玉梅使劲睁大眼睛,才看清楚了眼前的事物——
一片杂草!
黄玉梅大脑一时之间出现了短暂的空白,她紧皱着眉头思考着,回忆着。慢慢的,记忆缓缓回到了大脑。黄玉梅记得她之前是在一辆公交车上,公交车是从杨家沟开出来的,终点站镇子上。
镇子上?黄玉梅明明记得自己是大学生,去镇子上干什么?杨家沟?黄玉梅晃了晃脑袋,由于晃动的幅度有点大,后脑勺撞在了一团软软的东西上,黄玉梅想要回头看看,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能动弹。
黄玉梅又试着动了几下,疼痛从双腿传遍了全身,立即出了一身冷汗,被风一吹,开始打起哆嗦来。黄玉梅眼睛左右转动,想要看清楚周围的情况,视线穿过眼前的草叶的缝隙,落在了几米远处的地方,那里好像躺着一个人。黄玉梅想要呼救,嗓子却也发不出声。
黄玉梅焦急万分,开始小幅度挣扎起来,疼痛让她额头直流汗水。挣扎了几分钟,黄玉梅终于还是放弃了。她喘着粗气,此时方才感觉到自己是侧身躺在草丛里,右侧半边身子被压得发麻,犹如数万个小针在身上乱扎似的。
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,黄玉梅眼前的视线慢慢暗了下来,明显天已经开始变黑了。这荒山野岭的,要是在这里待上一夜那该多么恐怖,想到这里,黄玉梅心里发急,身子猛地乱动起来。
随着她的挣扎,压在她身上的那个东西向后倒去,“噗”的一声落入了身后的草丛,后脑勺那个软绵绵的东西也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。黄玉梅欠了欠身子,从草地上坐了起来,右半边身子慢慢恢复了知觉,双腿的疼痛瞬间袭来,让黄玉梅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冰凉的夜风中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道,黄玉梅忍不住一阵干呕。她眯着眼睛,借着微弱的星光向前望去,只见距离她几米远的那个躺在地上的人浑身上下都是鲜血。
黄玉梅惊叫一声,惊叫声在死寂的荒野显得异常突兀,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,赶紧捂住了嘴巴,似乎唯恐惊吓到了躲藏在草丛里的什么东西!
夜风中潮气很重,黄玉梅双臂在胸前抱紧,双眼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。她坐在草地上,忽然想起来滚落在身后的刚才压着自己的那个东西,她回过头来一瞧,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,身后躺着的竟然是胡静!
黄玉梅向后趴在地上,拖着还没有恢复知觉的双腿向着一米远左右的胡静爬去。胡静浑身上下鲜血淋漓,鲜血中混杂着灰黑色的尘土,还有一些杂草叶子。
黄玉梅爬到胡静身边,推了推她,胡静毫无反应。黄玉梅用手指在胡静鼻孔一试,黄玉梅倒吸一口气,猛地把手缩了回来,胡静已经死了!
黄玉梅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,她捧着脸轻声哭了起来。随着时间的流逝,黄玉梅渐渐感觉到双腿传来的刺痛,她瞅了一眼胡静的尸体,又看了看四周围,发现了装着王博强骨灰的那个破罐子的碎片。看到碎片的瞬间,黄玉梅大脑“嗡”的一声,头皮瞬间炸开了似的。
粘在胡静身体上的那些灰黑色的尘土,正是王博强的骨灰!
黄玉梅吓得六神无主,慌不择路地向后挣扎着退去,碰到了同样死在杂草里的其他人。黄玉梅接近崩溃的边缘,正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,死寂的黑夜出现了一个人的脚步声!
黄玉梅捂住自己的嘴巴,屏住呼吸,静静地听着。脚步声越来越近,黄玉梅匍匐在草丛里,不敢发出任何声响!
“我早就看到你了,别躲了,跟我走吧,否则就要喂野狗了!”黑夜中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。
黄玉梅闻声,听出了此人是杨家沟村的一个无赖,好像叫赵大胆儿。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儿,他变得娘娘腔起来。黄玉梅一听是赵大胆儿,心里更加害怕,听说这个人混蛋无比,要是落在他手上,还不被他……一想到那种可怕的场景,黄玉梅索性把脸埋在草里装死。
站在草丛里的是一个白衣长发女子,只不过她的身材很是魁梧高大,被长发遮盖住的脸上长着浓密的大胡子,不伦不类。她一双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黄玉梅藏身的地方,冷笑一声,迈开飘摆的步子走了过去。
“谁?”
翠凤推开门的瞬间,似乎看到了义庄的三间破瓦房里有灯光闪了一下,立即就熄灭了。翠凤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探着脑袋通过门缝往院子里瞅了瞅。院子里杂草丛生,根本看不清楚义庄大厅里的情况,就连窗户都被遮挡住了一半,看不见里头。
“是你吗?”
翠凤小声试探着问,寂静的义庄蛐蛐都停止了叫声,显得一片死寂,了无生气。翠凤缓缓推开仿佛一碰就要掉下来的破木头门,左脚迈过了门槛,走进了义庄。
翠凤毫无停顿地选择了右手边那条被杂草挡住的小路,直到走上去,翠凤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来过这儿,但是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一条小路呢?
翠凤满腹疑惑,漆黑安静的四周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。翠凤双手紧握抱在胸前,一双灵动的眼睛飞快地左右看着,入目的是没有边界的黑夜。走了几米远,翠凤走出了杂草丛,来到了义庄大厅前的台阶下,一股淡淡的糟木头燃烧的味道迎面扑来!
“是你在这儿吗?”
翠凤怀抱着希望又一次发出了轻声的探问,依然没人回应!翠凤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,她回头望了一眼园中的杂草,然后迈上了台阶,走进了义庄的正厅。
此时此刻,躲在左边一间瓦房内的温辉三个人屏住了呼吸,透过黑暗看着外间正厅里坐在木头床板上面的翠凤。翠凤怔怔的出着神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过了大概半个小时,义庄外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,风越刮越大,看来是有一场大暴雨将要来了。风吹过义庄瓦房,屋顶的瓦片哗啦啦响个不停,好像再刮一阵子就会把整个房子吹散架似的。
院子里的杂草在风的吹动下四散倒伏,摇摆不停,就像是千万只厉鬼迫不及待地想要冲进大厅内,把停在里面的尸体撕成碎片。
阴风怒吼,突然,“哐当”一声将义庄大门口门楼下的那扇破烂的木门吹飞,木门斜着飞到了杂草堆,又被卷起来撞在大厅正门的柱子上,烂成了碎屑,被风吹进了客厅里。翠凤吓了一大跳,从破烂木板床上跳下来,脚下一软,摔倒在地上。
“我的脚!”
翠凤痛苦地惊叫,她的脚由于刚才一跳扭伤了。翠凤忍着疼痛想要站起来躲到旁边的屋子里,这时候肚子一阵蠕动,翠凤感觉到了肚子的动静,停止了爬行,低头一看,裤腿已经鲜红一片,身下流出来一瘫鲜红色的血迹。
咔嚓~
一道响雷从天而降,震动着瓦房,屋顶哐当直响。
风越来越大,电闪越来越频繁,伴随着山摇地动,瓢泼大雨从天而降,倾泻到了这个小小的义庄内。哗啦啦啦,大雨倾盆,将院子里的杂草全部砸到,七倒八歪凌乱不堪。不一会儿院子里已经积满了小腿深的雨水,快要漫过了小晾台!
翠凤被身下的血迹吓傻了,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,她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。而此时躲在左边房间里的温辉三个人,借着电闪看到了翠凤的情况,三个人都是吃了一惊。
翠凤的肚子大得惊人,仿佛已经怀胎十月。可是,今天早上他们离开杨家沟的时候,翠凤的肚子还是扁平的啊!
三个人面面相觑,都觉得无比的诡异!
一道闪电无声无息地将天空划成了两半,刺眼的白光照耀在义庄上空,瞬息之间便消失得无踪无影。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,好像整片天空都裂成两半!
闪电一闪而逝,翠凤肚子开始缓缓地蠕动起来。翠凤傻傻的不知道怎么办,雷声过后,翠凤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响个不停,竟然下意识地站了起来,似乎已经忘记了她受伤的双脚。翠凤起身,机械地爬上了那个破木板床,仰面朝上平躺下来,双腿叉开呈M型。
又一声炸雷从天而降,电闪雷鸣过后,在倾盆大雨的狂轰滥炸中,翠凤声嘶力竭地惨叫一声。她的肚子剧烈地蠕动起来,里面的那个东西挣扎着想要自己钻出来。
翠凤本能地将腿叉得更开了,一道血泉从她双腿下喷涌而出,很快就被大雨冲刷得干干净净。随后,一个小小的脑袋奋力从她腿下挤了出来,紧接着一双苍白瘦削的胳膊使劲儿撑开生命的通道,一个小人“当”的一声落在了破木板上。
撕裂般的疼痛让筋疲力竭的翠凤昏死过去。
那个小人爬上翠凤的身子,扯开她的衣服咬住了还没有发育得很好的乳房,大口大口地吮吸着鲜血。
又一道闪电滑过,那个小人双腿下空无一物!